第一次去歐洲,還要是發夢都沒有想過的人間仙境--瑞士,儘管消費奇高,既然一場便宜直航機票來到蘇黎世,加上是清晨抵達,我姑且決定住兩日洗洗肺。延續去到邊踩到邊的宗旨,當我訂了青年旅社,隨即要找那裏可以租單車。瑞士是單車王國,且是入血入骨地滲入生活,以至是旅遊。市區經常會見到當地人,不論男女老幼踩單車在路上奔馳。帶部單車穿州過省更是平常事,火車有專列停放,如果話要拆車輪才可上車,簡直是天方夜譚。瑞士還有行李速遞服務,讓旅客可以輕裝上路,極速踩到下一站的酒店,行李自然會送到。瑞士國鐵(SBB)亦有租單車計劃(Rent a bike),你可以預約在A火車站取車,然後踩去B火車站還車,但半日要27法郎,一日要35法郎,即大約三百元港幣,不太適合我的窮遊本色。
起行前已經有人提我,瑞士的物價在歐洲算是數一數二,買支水幾乎想連樽吞下去。當我看到當地麥當勞、漢堡王的套餐價錢,只能說香港人身在福中不知福。要在瑞士生活,首先也要有仙人的收入,否則生活的質感無從說起。不過凡事沒有絕對,在極少數的中文旅遊資料中,我居然找到一檔蛤乸,還要是免租、免租、免租,可想而知有幾重要。
我從機場坐火車到達蘇黎世的中央火車站,前往舊城區的青年旅舍(Zurich City Backpacker)途中,已經見到Züri rollt的貨櫃箱,外面停滿了單車。官網介紹,火車站南面和北面的據點,均是全年營業;另外四個,包括我借車的據點,只在五月至十月運作,一至日都開,在外國很難得。旅客只要有身分證明文件,放低廿法郎做按金,就可以借匹斑馬到處遊覽,晚上九時半前還車,否則沒收按金,這簡直是在做功德。
我在抵埗後的第二天才去借車的,早上先到附近的GLOBUS百貨公司,找德國隊LEGO人仔,吃過午餐才起行。蘇黎世跟山區肺相比是碎料,舊城區雖然有歷史,但它擺脫不了經濟高度發達的城市本質,旅客來這裏購物和駁腳居多,不會有太多嘩嘩嘩。蘇黎世中央火車站、多家百貨公司,位於利馬特河(Limmat)的西岸,出發前看過前人的單車攻略,會沿着東岸,即是我住的青年旅舍那一邊,一直向南踩,就會到蘇黎世湖(Zurichsee)。
我起初故意行內街,不想回程時走相同的路,資料說環湖一周約四小時,我只係過一過腳癮,踩到幾多算幾多。湖東的風景據講較靚,所以有錢人都會住這邊,沿途有單車徑指示,沒有的話就踩行人路,車速不能太快,要顧及途人的安全。斑馬夠大隻算好踩,唯一缺點是停車架在中間,我經常要抬起它才能停定,然後再下車拍照。
我當時還未完全適應日長夜短,以及乍暖還寒的天氣,出發時還有點陽光,踩到蘇黎世湖就陰陰寒。當地人很懂得享受生活,湖邊停了很多小型帆船,當然旅客亦可以坐遊船遊湖。我去程只踩了五公里,就在這件公牛雕塑所在的小公園,沿湖邊、河邊折返。
正當我在河湖交界的Bellevue電車站看地圖找路,跟路過的華人對上了目光,我直到他們在紅綠燈前停下,才意識其中一人,是台灣立法委員林昶佐。翻查這位樂團主唱的臉書,他到當地出席論壇,不少台灣留學生專程去車程跟他見面和拍照,可想而知他在新生代有多紅。而我當時正在搵食,要找一家叫星星燒烤(Sternen Grill)的香腸名店,它以聖加侖(St. Gallen)腸配招牌黃介辣醬聞名,一吃頭頂即冒汗,慎吃。外賣一客7.5法郎,還會附一個黃金麵包,有點像法包,外皮硬脆內裏軟熟。